叶未央一旁淡淡吐出一句:“卑鄙。”
对她的呼喊,赵洛寒旁若无闻,只顾埋头赶路。
冷飞雪闻言心下更是猜疑,问道:“洛施施便是轩主的生母?”
龙不归虽不明何故赵洛寒保护叶未央,但出于往昔交谊,自是挺身相帮道:“‘人皮画匠’虽大家得而诛之,然本次‘豪杰大会’旨在以武论成败,谁为‘天下第一’,谁便可手刃‘人皮画匠’。”
‘落樱刀’并无这一式。”
“恕难奉告,”他叹道,“总之纷繁庞大,查了很多年,总差那么一点。”
叶钧同赵洛寒之母熟谙?冷飞雪猜疑道,从未听赵洛寒提及家事,却不知他的母亲姓谁名谁,同叶钧又有何干系。
她忽想起甚么,又道:“沈大侠既不是因调查‘人皮画匠’而监督叶未央,可又是为了甚么?”
在场很多人见地过“天下第一刀”赵洛寒的刀法,但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昔日的少年刀客现在正值丁壮,再无初出茅庐的青涩与放肆,换之以光阴沉淀后的平和与安闲。只是他的刀技仍否一如昔年?
冷飞雪忽觉那笑容轻松而暖和,鲜少见赵洛寒那般模样。如此看来,他与叶未央定有不成告人之奥妙,若二人联手,在场的怕无人压抑得住。
叶未央见她跟上,正想止步,却见赵洛寒加快脚步。叶未央冲冷飞雪歉然一笑,亦提步赶上赵洛寒。冷飞雪只得卯足力量,追逐二人,可她脚力有限,那里比得过赵、叶二人之轻功?不知追了多少里路,已然累得气喘吁吁,只得借着风力大声喊道:“赵洛寒,站住!”
“既选出了‘天下第一’,那么赵轩主是要手刃‘人皮画匠’以慰枉死英魂?”槐清道长合掌道。
叶钧淡然道:“你虽赢了老夫,却并未践诺。最后这招刀法,怎会是令堂的‘落樱刀’?”
“沈大侠在此又是为何?”她反诘道。
经此煽动,诸人皆亮开兵器,欲取叶未央性命而立名天下。叶未央自是未将此类乌合之众放在眼底,只道:“赵兄,久别相逢,何不赏光对饮三杯,再对弈三盘?”
沈傲点头道:“你在这做甚么?”
叶钧再不客气,“嗖”的抽出金丝软剑,朝赵洛寒面门刺去。赵挥刀格挡,宝刀削铁如泥,软剑却以柔克刚,如蛇虫般缠上刀身。但见弯刀高低翻飞,软剑飞旋乱舞,二人斗得畅快淋漓。叶钧全然不似年老之人,内力之深厚,剑法之高超,令在场诸人咂舌不已。而赵洛寒践诺并不利用赵家刀法,却用其母平生所使武学。那武功路数委实不算高超,只阴柔肃杀,倒有些似邪门工夫。
赵洛寒道:“鄙人极力而为。”说罢,又冲叶未央笑了一笑,叶未央亦报以一笑。
苗十六摇点头。
穆灵竹也不答复,只顾盯着赵、叶二人缠斗。
他幽幽道:“我曾耐久暗藏在‘富甲山庄’察看叶家人的意向,当年少林方丈明觉大师惨遭‘人皮画匠’毒手之时,我亲眼目睹叶未央在庄内喝茶听戏,试问他如何□□行凶?”
赵洛寒并不言语,忽地纵身跃至半空,挥刀劈下,刀势狠恶如飓风卷雨,煞气徒生,叶钧不想他有此突袭,忙持剑迎战。软剑阴柔,那里挡得住好天惊雷般的暴击?此一招令叶钧手里金丝软剑折成两截,连退十数步,束手宣布败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