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大夫居饮酒逢土棍,卞家疃偷银惊恶徒[第2页/共3页]

且说欧阳爷、丁大爷在庙中相互闲谈。北侠说:“逢场作戏,此中另有好处。”丁大爷问道:“此中有何好处?就教。”北侠道:“那马刚既称孤道寡,不是没有权势之人。你若明显把他杀了,他若报官说他家员外被盗寇持械戕命,这处所官如何体例?何况又有他叔叔马朝贤在朝,再连催几套文书,这不是要处所官纱帽么?现在改了脸孔,将他除却。这些姬妾妇人之见,他岂不又有枝添叶儿,必说这妖怪青脸红发,来去无踪,将马刚之头取去。况另有个胖妾吓倒,她的痰向上来,十胖九虚,必也丧命。人家不说她是痰,必说是被妖怪吸了灵魂去了。他即使报官,你家出了妖怪,叫处所官也是没法的事。贤弟想想,这不是好处么?”丁大爷听了,越想越是,不由的赞不断口。二人闲谈多时,略为安息,天已大亮,与了瘸道香资,二人出庙。

丁大爷务必请北侠同上茉花村暂住几日,俟临期再同上灶君祠会齐,踩缉花冲。北侠原是无牵无挂之人,不能推让,同上茉花村去了。这且不言。

韩爷问明秘闻,执手别了豆老,竟奔桑花镇而来,找了寓所。到了晚间,夜阑人静,悄悄离了店房,来到卞家疃。到了卞龙门前,跃墙而入,发挥他飞檐走壁之能,爬伏在大房之上,偷睛往下旁观。见个尖嘴缩腮的老头子,手托天平在那边平银子,左平右平,却不嫌费事,需求银子比砝码微低些方罢。共平了二百两,然后用纸包了四封,用绳索结好,又在上面打了花押;方命小童抱定,提着灯笼,往前面送去。

豆老儿拧着眉毛,端过酒去。那人摸了一摸,道:“不热呀,我要热热的。”豆老儿道:“很热了,吃不到嘴里,又该抱怨小老儿了。”那人道:“没事,没事,你尽管烫去。”豆老儿只得重新烫了来,道:“这可热的很了。”那人道:“热热的很好,你给我斟上晾着。”豆老儿道:“这是图甚么呢?”那人道:“别管!大爷是这末个脾气儿。我且问你,有甚么荤腥儿拿一点我吃?”豆老儿道:“我这里是大爷晓得的,村落铺儿,那边讨荤腥来。无何如,大爷姑息些儿罢。”那人把醉眼一瞪,道:“大爷费钱,为甚么姑息呢?”说着话,就举起手来。豆老儿见势头不好,便躲开了。

老者承诺,刚要回身,见内里出去一人,年纪不过三旬,口中道:“豆老丈,快暖一角酒来,另有事呢。”老者道:“呀!庄大爷往那里去,这等忙?”那人叹道:“嗳!从那里提及!我的外甥女巧姐不见了,我姐姐哭哭啼啼,叫我给姐夫送信去。”韩爷听了,便立起家来让坐。那人也让了。三言两语,韩爷便把那人让到一处。那人甚是直率,见老儿拿了酒来,他却道:“豆老丈,我有一事。刚才见屋外有几只雏鸡,在那边刨食吃。我与你同量,你肯卖一只与我们下酒么?”豆老笑道:“那有甚么呢?只要大爷多给几钱银子就是了。”那人道:“尽管弄去,做成了,我给你二钱银子如何?”老者传闻“二钱银子”,好生欢乐的去了。韩爷却拦道:“兄台又何必宰鸡呢。”那人道:“相互有缘相遇,实是三生有幸,况我也当尽地主之谊。”说毕,相互就坐,各展姓字。本来此人姓庄名致和,就在村前居住。韩爷道:“方才庄兄说另有要紧事,不是要给令亲送信呢么?不成因鄙人担搁了工夫。”庄致和道:“韩兄放心,我还要在就近处访查访查呢。就是本日赶急送信与舍亲,他也是没体例,莫若我先细细访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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