①邪:通“斜”。
②博物:晓得众物。
何敞,吴郡人,少好道艺,隐居。里以大旱,民物蕉萃,太守庆洪遣户曹掾致谒,奉印绶,烦守无锡。敞不受。退,叹而言曰:“郡界有灾,安能得怀道?”因跋涉①之县,驻明星屋中,蝗蝝②消死,敞即遁去。后举刚正③、博士④,皆不就,卒于家。
吴时,葛祚为衡阳太守,郡境有大槎①横水,能为妖怪。百姓为立庙,行旅祷祀,槎乃淹没,不者,槎浮,则船为之粉碎。祚将去官,乃大具斧斤,将去民累。明日当至,其夜闻江中汹汹有人声,往视之,槎乃移去,沿流下数里,驻湾中。自此行者无复沉覆之患。衡阳报酬祚立碑,曰“正德祈禳,神木为移。”
【注释】
齐景公渡于江、沅之河,鼋衔左骖,没之。众皆惊惕,古冶子因而拔剑从之。邪①行五里,逆行三里,至于砥柱②之下。杀之,乃鼋也。左手持鼋头,右手拔左骖,燕跃鹄踊而出,仰天大喊,水为逆流三百步。观者皆觉得河伯也。
王业,字子香,汉和帝时任荆州刺史。他每次出巡部下,都要沐浴斋戒,沽净身心,然后向六合祈求:“请开导、帮忙我那笨拙的心,别使我做出孤负百姓的事情来。”他在荆州任职的七年,仁爱的民风流行,残暴罪过的事情从未产生过,连山中都没有豺狼。他厥后死在枝江,有两只白虎,低着头拖着尾巴,在他的身边保卫。比及他丧事结束,那两只老虎便超出荆州州界,俄然不见了。人们一起为王业立了块碑,称为“枝江白虎墓”。
断头而语
楚王在园林游猎,碰到一只白猿。楚王号令好弓手射击它,连续射了好几箭,都被白猿用手抓住,还嘲笑他们。楚王因而号令养由基射击白猿,养由基才拿起弓箭,白猿就抱着树枝哭叫起来。到六国时,更羸对楚王说:“我能够虚拉弓,不放箭,就让飞鸟掉下来。”魏王说:“莫非射技能够精进到这类程度吗?”更羸说:“能。”一会儿,闻声有大雁从东方飞来,更羸虚拉了一下弓箭,一只大雁就从天上掉了下来。
【译文】
莫邪的儿子名叫赤,等他长大了后,他就问母亲:“我的父亲在那里?”他母亲说:“你父亲给楚王铸剑,三年才铸成,楚王很活力就把他杀了。你父亲离家时叮嘱我:‘奉告我儿子:出门望着南山,能够瞥见一块石头上长着棵松树,宝剑就在那树的背上。’”因而儿子走出门来,向南望,没瞥见有山,只瞥见堂前有一根松木檐柱,立在石砥之上。儿子便用斧头劈开松柱的背,获得了宝剑。他日思夜想,筹算向楚王报仇。
【注释】
【译文】
王梦见一儿,眉间广尺,言欲报仇。王即购之令媛。儿闻之,亡去,入山,行歌。客有逢者,谓:“子幼年,何哭之甚悲耶?”曰:“吾干将、莫邪子也。楚王杀吾父,吾欲报之。”客曰:“闻王购子头令媛,将子头与剑来,为子报之。”儿曰:“幸甚。”即自刎,两手抱头及剑奉之,立僵。客曰:“不负子也。”因而尸乃仆。客持头往见楚王,王大喜。客曰:“此乃懦夫头也,当于汤镬②煮之。”王如其言。煮头三日三夕,不烂。头踔③出汤中,横眉大怒。客曰:“此儿头不烂,愿王自往临视之,是必烂也。”王即临之。客以剑拟王,王头随堕汤中。客亦自拟己头,头复堕汤中。三首俱烂,不成辨认。乃分其汤肉葬之。故通名三王墓。今在汝南北宜春县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