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雒阳有秦王二十万兵马，他们怎敢攻打雒阳？”老张问。
王世子面色微变，忙道：“仲约这是那里话，曲解！父王待东平国一贯情深义厚，不然当初又怎会为了先王被害之事举兵！”
王世子迫不及待地摆脱开来，望着四周，又是骇怪又是焦急：“这些兵马是如何回事？如何本身人打起了本身人？”
我实在看不下去，马上禁止道：“大王不成！这些人不过是些侍从，何罪之有？且当下胜负不决，大王要服众，当以仁善为先，若落下滥杀之名，于大事倒霉！”
司马敛嘲笑：“完璧归赵？当年这宝屏制成之时，济北王就曾惦记不已，数度向我父王讨要！只怕大长公主是借花献佛，用我父王爱物奉迎济北王，济北王恰好安然笑纳！”
当然，与这个比起来，更首要的是公子那边……
司马敛道：“豫兖诸侯所托者, 不过是北军。北军不过戋戋四万人，孤有七万兵马, 加上雒阳城外的辽东兵马，可达二十余万, 莫非还敲不开戋戋雒阳？”
“大王，”领头的将官禀道，“我等发明了此物，特来呈与大王。”
“孤差点忘了，”他说，“你是桓氏的人。”
“本来是伯允。”他说罢，上前去，让军士松了绳索。
看着他的背影，我不由皱眉。
这究竟在教我心头慌乱，我深吸一口气，甩了甩脑袋，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都丢出去。当下并非胡思乱想的时候，我须得趁着这一阵乱，混入溃兵往西赶路，待得见到公子，统统好说。
司马敛一脸不快。
司马敛看了看他，没再辩驳，少顷，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那些人，命令将他们收押起来。
“启事有二。”我说, “其一, 大王要抢在豫兖诸侯之前达到, 唯有亦马队奔袭，当下战马不敷五千，故大王可带走的人也只要不到五千。其二，此举首要着，乃在于保密, 切不成泄漏风声打草惊蛇，故大王须绕开豫兖诸侯行进之地, 为求保险, 唯有取道阳城。此路须绕行数百里, 就算大王日夜兼程, 恐怕也赶不上诸侯。”
这话出来，老张在一旁寂然道：“大王此言差矣，云女君若投敌，当初为何救大王出狱，又怎会助大王重夺王位？”
看到那纸条，我心头已是震惊，待得接过，翻开，只见公然是鸽信，不过倒是白纸。
王世子忙道：“这宝屏与我等无干！是大长公主不久前到兖州媾和之时，赠与我父王的！父王晓得此物乃东平王的爱物，特将此物交与我，叮嘱我将来定要转交与你，完璧归赵！”
正待解缆之计，一个侍从忽而来找到我，说有人要见我。
“你莫非失聪了。”司马敛调侃道，“济北王世子方才说桓皙已背叛，囚禁了秦王。”
我忙找来灯火，靠近烤了烤，未几，笔迹闪现，我看着，心中一蹦。
薛尚道：“将士自范县开赴以来，日夜兼程，已是怠倦，再长途奔袭，只怕难以成事。济北王后军当下驻在索邑，其西临索水，与荥阳一河之隔，易守难攻，有天时之好。我等奇袭后军以后，可一举占据索邑，进可攻退可守，难道大善。”
司马敛没答复，只不紧不慢道：“孤记得上回见伯允，还是济北王举兵之时。传闻伯允前番也落在了明光道手中，孤尝为伯允安危日夜担忧，不想本日倒是在此处遇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