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有设想中的石殿,或是星宫的存在,只要一方白玉石台,以及三十六根石柱。
无咎绕过石头,停下脚步。
“为了神洲仙门的传承有继,为了天下同道蔓延公理!”
喝酒壮胆?
无咎环顾四周,不明究竟。
“此话怎讲?”
一座大石头,挡住来路。
如同一名慈爱的父老,话语随便、且又暖和。
一名天下至尊,深不成测的高人,没有恃强凌弱,也不见骄狂霸道,而是与或人耐烦报告着事理。
斯须,倒悬之山就在脚下。
无咎清楚是问罪而来,应当底气实足,而跟着对话的深切,竟垂垂的理屈词穷。不管是话语、还是气势,玉虚子都强压他一头。或者说便如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,在经验一名鲁莽无知的长辈。
石台的符阵,固然看不明白,却仿佛在甚么处所见过,哦,白溪潭的秘境,有天心、明月两城,城中的日晷、月晷阵法,难道便如此般?只是小了很多,且分属两地而各有分歧。犹还记得,一段谶语:一梦达五洲,千岁不觉晓。明月照天心,乾坤有倒置……
“我毁去阵法,是不肯你挟持天下!”
玉虚子仿佛非常在乎经文称呼的由来,无咎却含混其辞、避而不答。他倒是非常宽大,暖和笑道:“有关《无量天经》,你又晓得多少呀?”
“结界一事,来日再说。”
无咎尚自惊奇,顿如雷击。
无咎的眼皮一阵猛跳,他仓猝闭上双眼而悄悄的惊奇一声。
“我神洲同道,多少人因结界而耗尽寿元,导致成仙梦碎、身陨道消。而我逃亡贺洲、部洲,乃至于卢洲,玉神殿仍然不肯罢休。前辈,你为何这般……”
此行解缆之前,便顾虑重重,又是寻觅月仙子探听,又深切上昆洲查探真假。因为他最为顾忌的劲敌,不是玉真人,亦非原界高人,而是玉神殿的玉神尊者。
那庞大的倒悬之山,俄然渐突变得清楚起来。
玉神尊者,又是谁啊?
玉真人的言行举止,早已暴露马脚,只可惜心存幸运……
悄悄挪动脚步,石台上的符阵并无窜改。
“我神洲仙门的师长,曾获得过一篇残破的经文,历经千年的猜测,鉴定元会量劫的存在。现在想来,那篇经文便是《无量天经》。”
不,即便此时看去,神识中也没有任何发明,唯有目力所及,方能看到他的身影……
高人中的高人啊,他怎会来到昆仑虚呢?如此倒也罢了,竟然无人晓得、也无人发觉?
“如何通天?”
“你摧毁了部洲与卢洲的阵法,还敢诘责老夫?”
数十年来流落天涯,死里逃生撑到本日,无咎有着太多的悲忿与憋屈,现在终究见到祸首祸首,又怎能不宣泄开释,哪怕是心境荡漾而语无伦次,他也要怒喝叱问一番。
此处如果日宫,缘何与别处的星宫截然分歧?而传说的天书,又藏在那边?
无咎让开两步。
“呵呵!”
却听玉虚子笑了笑,道:“神洲若无传承,怎会有你无咎的破空出世?天下同道如果遭受不公,何故有仙门、家属的昌隆至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