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挽裳暗叹一声,“胡护院怕是要遭殃了……”

萧盏也明白了面前人并不是真正的仙子,而是楼家的蜜斯,但他却没有一点弄错以后的难堪,反而极其乖顺隧道了歉,还像模像样地长揖一礼,“萧盏无礼在前,无知在后,还望姐姐包涵。”

萧老夫人慈爱地笑笑,“阿盏说得没错,你这楼家姐姐的确是个仙姿佚貌的聪明人儿,还不快些给人报歉?”

“阿婉?姐姐但是小字阿婉?”萧盏目光炯炯,问道。

楼挽裳见状便道:“老夫人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
定国公夫人还没开言,站在她身后的一个老妇人赶紧告罪:“侯爷毋怒,老身治家不严,惊扰了侯爷,这就教那护院上前受罚。”

楼挽裳连连摆手,“非也,只因我命该如此。”

面前的女子脂粉未施却灿若桃李,冰肌玉骨浑然天成,恰是他梦中仙子的模样,当真美得直击心窝。

世人又将他劝回床上,语蓉知机地端上吃食,不着陈迹地为自家蜜斯说了些好话。楼老夫人捧着粥碗,脸上闪现高傲神采,笑道:“我说这孩子刚不见了人影儿,原是下厨去了!我这孙女虽不是打小儿养在身边,却最为知心,直叫民气疼。”

此时她听得定国公夫人如此说道,心下却不敢放松,她知小侯爷恐怕不会服从祖母的话,不然也不会有率性妄为的名头鼓吹开来了。

听芙点了点头,“听声音像是醒了,奴婢似是听到老夫人说甚么‘侯爷毋怒’之类的话。”

“仙子姐姐?”他喃喃自语,忽变得讷讷不敢上前,只回身去扯祖母的衣袖,急道,“祖母快看!仙子显灵了!”

楼挽裳刚被撞得长久失神,现在已经反应过来,放下揉着肩头的手,笑得落落风雅,“无妨,想必侯爷确有急事,是阿婉欠安妥了。”

楼老夫人不想打搅小侯爷安息,便带着孙女请辞,却被萧盏拦下,“吃完便睡不免积食,不如老夫人和婉姐姐陪我聊上几句再走吧!”

萧盏扫了一眼那老妇人,见她穿戴雍容得体,像是官宦人家的老夫人,却不给脸面地冷哼一声,“爷在同祖母说话,干你何事?”

阁房俄然喧闹起来,引得他们侧目,楼挽裳顾不得语蓉手中还端着吃食,恐怕萧盏犯起浑来冲撞了楼老夫人,赶紧去掀门帘,却不料与一个黑影撞在一起。

萧盏见本身的打算落空,面上挂不住,内心更是忍不下,快速坐起家子,翻开被子就要下地,萧老夫人见了赶紧命丫环们去拦他。

恰好他祖母上前来唬道:“你又发哪门子的疯?还不快些给楼家姐姐报歉!”

京中权贵之家的轶闻早不是甚么希奇,内宅妇人集会不免拿这些说嘴,是以很多人都晓得武安伯府的大蜜斯命格独特,不宜早嫁,且十六岁前须远父母支属。经相士掐算,楼府方在东郊建此宅院,让她住了出去。

这但是她听过的最走心的恭维话,面上不由莞尔,“你身子还未完整病愈,应少食慢食才好。”

此时萧盏还不算复苏,高烧刚退,脑筋另有些昏聩,但眩晕前的一幕幕还是闪现在面前,不由愤恚起来,便将胡护院等人害得他落水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了祖母。

萧盏忽而内疚一笑,向前挪了半步,支吾道,“姐姐也莫‘侯爷、侯爷’地叫了……如果不嫌弃,叫我一声阿盏就是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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