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恰是以,房内除了乐声外,倒一向温馨,等天气暗了,外间俄然变得喧闹,看上去已经醉得一塌胡涂的薛寅仿佛不满被打搅,略微抬了抬眼皮,声音带着酒气,迷含混糊问:“如何了?”
是夜,降王薛寅流连青楼,夜宿楚楚阁,酩酊酣醉,彻夜不归。
黄莺只得十五岁,看着非常生涩,也不会热场面,其他人退去,只留她一人撑场子,她看上去慌得很,几近有些不知所措。孰料薛寅底子不如何理睬她,懒洋洋地号召了一声:“你唱点你特长的曲子。”就没了下文。
老鸨笑容一僵。
他酒气上脑,眼神显得极其水润,一双眼亮得惊人,让人几近思疑他一眨眼就能眨出泪来。黄莺看得微微入迷,不料这位爷一杯酒下肚,绯红的神采突然白了下来,而背面一耷拉,直接趴倒在桌上,倒是醉得人事不知了,留下黄莺哑然点头,两名侍卫面面相觑,这位爷今儿个究竟是来干甚么的?
薛寅慢吞吞地吃完最后一个糖葫芦,满足道:“我姓薛。”
更让人哭笑不得的还在背面,薛寅逛够了,懒洋洋慢悠悠,啃着一串糖葫芦,登了楚楚阁。
从宣都城破到柳从之即位,薛寅在皇宫别院里足不出户无所事事窝了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