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贾母提起湘云时,是满心的心疼和略微的遗憾,那么提及黛玉时,却仅仅是几分哀伤。至于决计摆在最后提及的薛宝钗,倒是带上了毫不粉饰的讨厌。

“云儿那孩子呀,是个薄命的。我记得,她是襁褓中就失了父母,虽说有叔婶在,可这叔婶跟父母到底是隔了一层,哪儿能相提并论呢?我顾恤她,这才时不时的将她接到府中小住。我是想着,她虽有些不敷,好赖同我靠近,也能跟宝玉玩到一块儿,我也没旁的合适人选,大略就是她了。”

“老太太倒是同我说说,那位美人珍珠,最后如何了?”鸳鸯笑着拥戴着,心头倒是早已有了答案。

“凤哥儿,你怎的了?”贾母见王熙凤忽的变了神采,有些担忧的问道,“但是身子骨还未曾养好?我看,你还是归去歇着罢,我原就是受了气有些气不顺,并不是真的病了。”

鸳鸯领命而去,心下却更添了几分猜疑。想着贾母方才以外,清楚就是极其讨厌王氏女,讨厌到迁怒薛宝钗的境地。可面对王熙凤这个真真正正的王氏女,反而……

贾母说的轻松舒畅,就如同在议论今个儿气候如何或者今个儿该佩带甚么钗环普通。不过也是,对于贾母而言,这些事儿是已经畴昔几十年的陈年旧事了,确是无需过分于在乎。

如何说呢?晴雯纯属昔日里太作了,弄得满屋子的人都瞧她不扎眼。可王熙凤却不以为王夫人只在晴雯身上出了气便可,加上先前紫鹃也同她说了,怕是王夫人请了那有经历的老嬷嬷,查验了宝玉房内丫环的身子。这一查,袭人还能瞒得住?

“是是,老祖宗您说的是。别说这盐呀饭的,只怕我们几个小辈儿光屁股的模样都让您瞧过,我哪儿敢在老祖宗跟前耍心眼子?”王熙凤又是委曲又是无法的瞧着贾母,偏她这话明着暗着把荣国府统统小辈儿都算出来了,贾母一时想笑,又尽力绷着严厉脸,好不辛苦。

果不其然,贾母又道:“不过真要提及来,此人就是不能不信命。那会儿,我刚怀上赦儿,就想着从陪嫁丫环里挑一个出来开脸。原阿谁鸳鸯是最无能的也是最忠心的,我就想着干脆挑了她罢。她倒是也争气,在我即将分娩前,也有了身孕。可惜的是,第二年生了个女儿,却没能赡养,没多久她也跟着一道儿去了。”

吴贵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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