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遇便是有缘,师弟何必这般不给情面,好歹当日我也曾对你有互助之恩。”殷疏狂扬眉,语气轻缓。

“未能查明,还是谨慎些好。”沈渊眉心蹙紧,余光扫过她的手腕,似发明甚么而有所考虑。正待开口相问,远处却突然传来细碎的灵气裂缝之声,只得朝她伸脱手,轻声道:“来。”表示蓝卿若握着他的手一起走,若再有异动他也要及时发明。细柔搭上,暖而白净,迈过地上的盘根错节,宫灯绕开挡着视野的树枝,两道身影穿越在璧山丛林当中。

瑶姬所犯乃是欺瞒大罪,换做旁人早已被缚诛仙台,神形俱灭。若非炎帝多方驰驱,请得紫微、东华做保。不说保住瑶姬的神位,恐怕化作荒魂也不在天帝踌躇当中。

遐想当年,他昳丽聪明的女儿泪眼婆娑,绝望的昂首在地,哀伤的问他:为何是她,为何恰好如果她。

紧接着他的视野落在蓝卿若身上,似有些恍忽继而冒出深意,“本日终得见冥河蓝家大蜜斯,当真幸运之至。”

实在从心底,蓝卿若对于殷疏狂并无半分好感。不管从他的行事风格,还是他的阴沉诡谲的心机。堂堂魔域首级,却将手脚动在容华那般的稚童身上,当真令人不齿。

...

炎帝神农凝睇着莲花,眼神有些降落,并未出声回应。

以修为而论,殷疏狂应在沈渊之上,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所害怕。在沈渊心中,向来没有情势比人强。大抵是因为他向来都是强者,又或者他早看淡存亡循环。

是啊,为何恰好如果她。明知她赋性纯善,没法行此事,却顺服天道要她近魔、伺魔、诛魔。落得此番地步,他也实在难辞其咎。“九九归真,北辰历劫之期已过六六之数……”

蓝卿若抿了抿唇,眼角微挑,“魔君何必多此一问,修真界又有何事能瞒过您的耳目。”

神农视线低垂,无法又心疼。“当年我就晓得她不肯对魔尊下杀手,现在地步也并非无迹可寻。”

一旁的魔女手指轻颤,不着陈迹的瞥了瞥蓝卿若的方向,又再次低垂下去。仿佛这一幕从未呈现过。

蓝卿若身形不由向后退了一步,而沈渊伸手拦住殷疏狂的脚步。两人灵气收缩,修为颠簸之间,终究是殷疏狂让了步,轻笑回身徐行走向茶棚,再次坐下表示魔女倒上茶水,仰首浅酌。他此来的目标并非对他二人脱手,只是想证明某些流言与猜想。“如何,我不过是逗了逗她,你就按捺不住了?”

神农手指微微紧了紧,闭目凝神。

西王母晓得贰心底所想,双手重抬置于胸前,轻抿唇线劝道:“临泽所奏之事,天帝已然大怒。此番必是不肯相让,天道也没法轻纵与她,现在瑶姬能留下性命已属不易。”

千钧一发之际,结界裂缝当中剑光扫过,只闻声几声惨烈的嚎叫声,蓝卿若腰间的捆仙索刹时没了踪迹,面前所见也尽是草木富强白天之境。而沈渊就在旁侧,眉间暗深带着担忧之色,手中长剑闪动着光芒。蓝卿若的心刹时就定了下来,不复方才面对杀伐的惊骇,因为她晓得不管何时何地,都将有人护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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