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嘛~就是用来欺负的!
我殷勤端了酒壶替他斟酒,他亦不言语,任由我替他满上。风俗了他时不时冷冷哼上一句,现现在他这般温馨倒很有几分诡异。
我在凤凰边上捡了张石凳子坐下,酝酿了一番,开口道:“阿谁……阿谁……你还欠着我三百年修为,不若趁着彻夜这良辰谷旦渡与我吧。”
脚边有些痒痒,倒是那梅花魇兽在蹭我的袍子,这小兽不会说话,灵性倒是很通,我念了个诀将小鱼仙倌搬至它背上,它便驼了小鱼仙倌在茫茫夜色中往天界飞去,想是回璇玑宫去了。
究竟证明,与凤凰这面冷心狠的神仙还价还价它实在是个不明智的行动,但见凤凰略一沉吟道:“倒是另有个差使缺着,听闻阿鼻天国里少个捉魂的鬼差,不若你先去顶上些光阴?”
凤凰在一旁自斟自酌,一脸淡然。
“另有呢?”凤凰凉飕飕问道。
地盘仙抖了抖,“小仙罪不成恕罪大恶极罪该万死,最最不该将陵光公子领去那烟花腌杂之地!”随即伏下身子趴在地上作认罪行。
“小仙向二位仙上负荆请罪来了!”地盘仙此番舌头撸得倒直,总算不再打结,显是酒醒了。
半晌没见他有个回应,莫非忏悔了?!我昂首看向他,却见他纹丝不动地坐着,刚才远看不觉着,近看才发明他颊上不知何时已飞了两抹再淡不过的粉色,吊梢凤眼蒙了层润润的水烟,益发显得那瞳人黑到极致。
我驰念个诀将搬回配房,但碍于他靠得这般近并且另有顺着我的肩膀往地下滑的趋势,我只好腾出只手来揽住他,另一只臂膀被他压着连转动都不得,更莫说施术了。
嗳?这个口误误得远了些。我正迟疑着莫衷一是,凤凰却伸了手来探我的印堂,“幸得仙根尚稳,没被那浊气染了。”
凤凰神采甚庞大地望了我一眼,看那架式应当还没醉,怎的该醉的没醉,不该醉的倒醉了。我持续端了酒壶与他斟酒,饮到第十五坛,我干脆弃了酒壶直接搂了酒坛子帮他倒酒,饮到第二十坛,我惊了,不想凤凰竟是个酒中妙手,莫不是和我普通是个千杯不醉?只是这酒已然喝光了,接下去该怎生是好。
“你可知错在那里?”小鱼仙倌微风细雨、循循善诱。
“嗳?”地盘仙直起家子眨了眨眼,悲摧道:“没了,真没了!”
如此,我便半拖半扶将他弄回配房,这家伙沉是沉了些,但还算乖觉,没有乱动增加我的承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