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长生初时觉得,跟踪者定然同隔壁与他争拍金钗之人有关,沉下脸冷道: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莫非还想夺宝不成?”
银足金羽雕,妖禽之王,天生傲岸,展翅一冲三万里,引颈声震八万禽,能与其敌者,唯有仙家大鹏,神国凤凰罢了,多么霸道无匹。
展龙却奇道:“那老雕寿数不敷两千,叫我一声前辈都是汲引,为何反要我敬他?”
落拓至此,那里还剩妖禽王者半点傲气,唯有低低俯下身材,老泪浑浊,低声哭泣,“老朽只剩一具残躯,光阴无多,有生之年愿为奴婢,以报恩公……”
那老者嘴唇颤抖,神采冲动,又要朝他跪下,展长生仓猝禁止,好言安慰几句,二人便离了冷巷,朝长宁州城内行去。独留了展龙在原地。
那老者九百年历经驰驱痛苦,落在这无血无泪的魔枪眼中尚不比两日工夫来得首要。展长生暗恨咬牙,紧紧攥停止指,低声道:“不过举手之劳,为何不帮他?”
展龙却轻咦一声,饶有兴味道:“竟是一头金足银羽雕,只可惜行姑息木,妖力散尽,食之有趣。”
展龙站了半晌,却不明白展长生缘何俄然变了脸。他清楚已经承诺了双修,展龙却觉不出半分欢乐,反倒有一股知名肝火郁结胸臆,暗闷沉厚,不知如何能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