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仁邦也颇是感慨,点头道:“话说返来,我本意原不过是让他试着统领行军,稍事试炼一二。并没有推测会真的遭受仇敌,并且还经历如许一番惨烈的战役……想起来,还真是心不足悸。”

夏小蝉多么耳聪目明,一闻声这话,当即轻按住芳芳手腕,以眼神表示她临时等一等。

在之恺养伤之际,吴仁邦又率雄师围攻扶桑残部在新罗扼守的最后一道堡垒——旧都,不料却遭到扶桑守将的抵当固执。吴仁邦持续围攻一个月,也未能破城。

“就爹爹心眼多!”吴祯儿腮帮子还挂着泪水,又堆了一脸天真的笑容,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,“将来,非论他走到甚么样的位置,都是爹爹发掘了他,于他有知遇之恩,他如何能够忘恩负义,反来怠慢我呢!”

之恺倦倦的“嗯”了一声,不着陈迹的抹开她的手臂,径直走入帐篷中坐下。

芳芳点点头,取了一大锭银子放那小二手里,叮咛他将桌上壶盅碗碟一并清算畴昔。

芳芳虽也闻声了,只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齐王,因见夏小蝉神采奥妙,只得稀里胡涂的又坐归去。细心想了想,猛地恍过神来,一时几乎屏了呼吸……

之恺接到这个任务,便命人将时候、地点、伤亡人数、俘获兵马、折损物质等环境,一一盘点了来,寥寥列举数行,便要对付了事。正要交上去时却被严逸看到。严逸顺手截了来,当晚便挑灯伏案,洋洋洒洒的书了近十大页纸,将此战的启事颠末——如何遇敌、如何受困、如何战略、如何反败为胜等等,俱报告得悬疑而传奇,令人读之痴迷神驰,不忍释卷。

之恺听到这个动静,也不免长长舒了一口气——总算是……没有拖后腿。

朝廷派来的军队见大乱已平,遂筹办班师返国。出发前,行军统领找到之恺,只道:“皇上前几日来旨,说二殿下有大功,请殿下回京受赏。”

正如吴仁邦所料,与扶桑赤海一战,等闲便成绩了之恺的威名。古往今来,以少胜多的的战例都未几见,此番重赏诸将士自不必说,天子乃至命令将此战立为典范,着人详细统计战果,以编辑成书。

之恺听了也不言其他,只以新罗局势尚未停歇为由,直言回绝。

他也不睬会,往榻上躺了下去。随后便大夫有上来谨慎解开他的铠甲,只见内里一片血肉恍惚,那些也不知是他的还是仇敌的鲜血,混着各种海水、汗水和不明液体,一块一块的凝固着,将遍体的伤口同衣衫布料死死的黏在一起。

吴祯儿远远的看着,忍不住掩口哭出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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