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报便罢了,要报就报个全面,何必弄出此等“仙道高人”行动,令人家一番善心,反成笑柄?
燕双飞又如此做派,故而也未纠结多久,随即就蓦地一咬牙,也是孤注一掷:“小生也愿拜仙长为师!还请仙长垂怜,收我入门。”
“你果是机灵。不错,本门祖师无崖子,当年就恰是杨朱的贴身书童。”
气味调匀,此人又哀告,秦铮只是不睬,自顾飘身下石,徐行向前路行去。
故而他倒是不会学此等无良道人。一番高歌,坏了人家一桩金玉良缘、斑斓出息,就必给人家一个说法。
话说秦铮向来就是个讲究人,以往看闲书,就最是恶感书中那些“游戏尘凡”的所谓“仙道高人”做派。
归正一只羊也是赶,两只羊也是放,不管此人内里究竟多少诚恳,能就此决然弃主,奋力直追,就是缘法。当下,就停下脚步,瞧着路边有块大青石,耐久被雨水洗刷,还算洁净平整,就盘膝往上面一坐,凝神暝目,摆出一副超然物外、云淡风轻的气度,做足得道高人的姿势。
此地到他登陆的处所,又有里把路。故而等了约莫两盏茶工夫,寇辛扉方才跌跌撞撞,灰头土脸的赶了上来,见得秦铮,也是一个长辑到地,气喘吁吁的道:“小生忸捏...以往倒是醉心功名,听得仙长神仙歌,方才....醍醐灌顶,如梦初醒....还请仙长垂怜...”
寇辛扉很有些测度不安,跟不上这仙长的节拍,不敢轻举妄动,就眼巴巴看向燕双飞,见此人微微一点头,就提步跟上,方才觉悟过来,仓猝举步,也跟了上去。
秦铮就一指河中,摆手一压。燕双飞就杜口不言,退到一边,暗自调和气血。
秦铮纵是早有预感,见他们如此果断,也是心中暗自点头不已,就哈哈一笑:“请起,尔等即拜我,便是吾门人,取纸笔来,吾这就为尔等录下本门大法!”
“本门倒是人丁调零,也没甚庙门,现就剩吾等三人。”
燕双飞倒是真果断,闻言,毫不游移,呐头就拜:“燕某愿拜仙长为师,请仙长收纳!”
光是燕双飞倒罢了,别看此人决然弃主,飞身追将出来,但到底有几分好道诚恳,倒是要打上个问号?毕竟此人出身江湖,素鄙视法礼。再者半只脚入土,又限于功法,自是逮着稻草就要捞。
寇辛扉则不然,此人素受儒法熏陶,少年漂亮,出息似锦,就此弃功名繁华而不顾,实是难能宝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