筠慧没将她的手甩开,反而搂着她的肩,指着锦依道:“你今后就多跟着她吧,她心眼多,还能护得住你些。”
锦依惊咦一声,随即想到刚才内里并无大的动静,也未轰动保护们,只是听雨过来唤醒他,想必桓默之此来也是掩人耳目的。
睡到二更天的时候,锦依被窗外古怪的夜莺鸣嘀声惊醒,迷含混糊地展开眼来,见身边的司马玉楼已经披衣而起。
锦依倒是晓得她之前老是看不惯谢颖然粘着本身,现在如许说倒是真的因为担忧颖然的安危,便笑着坐到另一面,也揽了她半边肩头,“你嫂嫂但是堂堂郡主,有她在你身边,谁也不敢欺负了你去。”
司马玉楼轻笑一声,接着说道:“他那人还是老模样,一句废话都不肯说,巴巴地半夜里偷偷过来,只说了句‘我不会娶谢家蜜斯’,便又走了。”
锦依想了想,“他虽只说了一句话,但这深夜前来的诚意倒是够了。……他和你们好久都不来往了吧?”
司马玉楼叹了口气,“……不过他毕竟也是姓桓,这一回他帮了我,今后恐怕是不会了。”
巧薇看了笑着道:“我瞧着它成日里就爱往蜜斯的袖子里凑,本来也是个闻香识味的。”
太子白日里虽帮着桓家算计了谢颖然一遭,但若说他敢夜里再派人来,锦依倒是不信。
本来她想着,在内府里养只老虎到底有些不像话,怕太妃晓得了要指责。可司马玉楼却对峙要让小白住在灵犀楼,更命了小厨房每日筹办新奇生肉。
筠慧叹了口气,“我看你的性子也分歧适待在建邺,要不过些日子让人先送你回北塞去吧。”
夏季的早上,小白便大喇喇地躺在院子正中晒太阳,下人们在它边上走来走去,偶然嫌它挡了路,便用脚将它挪开,它懒懒地躺着动也不动一下,任由人将它推到一边。(未完待续。)
固然小白吃完了以后,听雨就将它抱走洗涮了一遍,再返来时又是白白软软的一只,蓝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人时,显得极是人畜有害。但它一凑到近前,锦依就嗅到它身上的一阵血腥气,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收了返来。
筠慧与她提及昨日的事,将桓媛媛的所为都奉告了她听,最后说道:“今后你见了桓家的人还是躲远一些为好。”
司马玉楼只去了一会儿便返来了,进了屋,锦依递了盏热茶到他手里,“内里有事么?”
直到夜晚将近睡下的时候,司马玉楼才道:“虎乃兽中之王,与人靠近久了便会更通人道。但如果不能保存它菇毛嗜血的本性,终究也会失了兽类的活络,变成如猫儿狗儿一样的宠物。”
锦依先去谢颖然屋里瞧了她,给她上了药,红肿已是消了,只是行动还是不便。
这一鼓掌却触到掌中的伤口,疼得她直吸气,差点又要哭出来,筠慧皱着眉看她,“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女,也不知如何养得这一身娇气?就是擦破些皮罢了,这也要掉眼泪。”
见谢颖然不满地嘟起嘴来,只得又耐下性子好言哄她,直到她破涕为笑了,才说道:“幸亏我生得是个儿子,如果将来再养个女儿,怕是要头疼死了。”
锦依不由得担忧起本身种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,如许一只野性未驯的小老虎住出去,恐怕都要被它糟蹋完了。
锦依听后想了半晌,这才感觉豁然,笑道:“如果我的话,真会把小白养成一只肥猫,我还是等着它哪天变成虎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