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的玉娘拿帕子砸他,伉俪两对望,一起笑将起来。
“那多早的事儿了!何况皇妃又不是皇后。”林贞不欲在此事上饶舌,忙拿闲话引开。母女两个又说了一回珠宝金饰,一齐吃了晚餐,各自歇息不提。
她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呀。本日看着玉娘林俊恩爱,她可未曾忘了玉娘当时哭的那样惨。柳初夏当时步步紧逼,她一个正房只好扣着个继女,抢了保母的活计做着。堂堂一个正室,何其不幸?然风景一时的柳初夏,一不留意,连死都那样消没声气,这个年代的女人,又何其可悲?想到此处,林贞一时候顾不上过年该喜庆的事儿,整小我都蔫了。
“妈妈,我还没嫁!”
一群妻妾,无一个聒噪的,轻言细语的拉拉家常,林俊听的一阵阵舒心,不由叹道:“还是家里舒畅,外头闹哄哄的。”一时又想起闲事,对玉娘道,“初四寻一班好戏,再找四个妓|女,我要请陈批示使吃年酒。他怕要带家眷来,你细心接待着。衣裳就穿诰命的服饰,别越了她。”
林俊笑了笑不说话,闷头吃了一阵酒,世人闲话说尽,竟温馨下来。一时氛围有些难堪,玉娘来回扫了几眼,看到三个妾皆韶华不再,才想起林俊好久没添新人了。便道:“她爹,过了年,我们再寻个好生养的聘了来吧。家里热烈些。”
李翠娘等人酸的脸都青了,暗道:奇了怪哉,莫不是她爹改了性子做起了菩萨?现在更加不把几个妾放在眼里。便是有半个名份的李翠娘都心慌,何况那两个过不了明路的!一顿饭吃的极没意义,三人不敢摆神采,一齐装死,一个字儿不吐,硬是把除夕夜坐出了一堂萧瑟的味道。
玉娘道:“又胡说,那府里好几层婆婆哩,别叫人说嘴。”
“我免得。外头的事我不懂,家里的事你且放心。”
“我早有成算,通瞒着你爹,没得寻他活力。”玉娘道,“丹旭……是你爹的人……你懂吧?”
林贞笑道:“若想出门,总有很多体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