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娘不懂这些,只听女儿说好便好,笑嘻嘻的道:“小醋坛子。”
荷衣半含酸道:“老太太叫他们好好‘服侍’四爷,本日喊畴昔磕了头,还给林蜜斯磕了头。”
四个丫头只得点头。
林贞一笑:“出去了你才不挂记,我只说孩子无人照看,接你去看孩子,带着你一齐上任去。”
大户人家说事,从不喜过于直白。清楚是替孟豫章选暖床的,却只说找懂事的奉侍。二太太并无甄选新丫头之意,只是提示太夫人一句。太夫人问弦知雅意,意义是汲引本来就有的丫头。二太太得了话,晚间便领着两个丫头来叩首,世民气里明镜似的,却皆不明言。太夫人各自赏了一对金戒指,冠冕堂皇的叮嘱了几句,又叫两个丫头与林贞叩首。
四个丫头:……
孟豫章拍掌笑道:“那敢情好,你们本日有运道,白得了赏,也该请姐妹们喝一杯才是。明日我不在家,你们尽管问厨下要东西去,就说我准了的。只不准闹出事来,休让喜事情好事。我们早点歇着吧。”说完,唤人打水洗脸睡觉!
孟豫章在魏文明家吃晚餐,晚间返来便收到继母的大礼――两个盛装打扮的丫头。一脸莫名:“本日有甚功德?”
林贞也眼睛一酸:“妈妈可好?”
李翠娘忙上来劝道:“看刮风了,大姐和姐儿且进屋说话。”
林贞对玉娘悄悄道:“妈妈目光端的好,前日我婆婆给他屋里人,他没要。”
玉娘抹着泪道:“日子尚可,只孤寂了些。想你爹了。”
母女两个拉动手到东厢南沿炕上坐下,玉娘忙问:“在那府里过得好不好?”
孟豫章无语,只得问:“还说了甚”
立在一旁的杨妈妈默道:好孩子,你悟了。女人若不会妒忌,那便是庙里的神佛,只叫人敬不叫人爱。妻本来就有面子,你分外的敬不值钱!
玉娘心中一暖,非论是否能做到,有这份心也不算白捡了人家的女儿养。内心又非常对劲,真是谁养的谁亲。表情一好,面上便带出笑影来:“姐夫日日都来瞧一回,他是个故意的,今后你要好好待他,亦要好好贡献长辈。他对你好,你也要回报才是。”
大奶奶见状,竟摸不准林贞懂还是不懂了,她哪知林贞想的是:真威胁我了再干掉不迟!
玉娘点了点林贞的额头:“小聪明,你婆婆不恼你?”
面纱下的宅斗还未开端,就被孟豫章扼杀了。世人还在怜悯林贞,哪知裁判黑哨,她早大获全胜。晴光和绿髻只得打落牙齿肚里吞,进退两难。
对着玉娘,能够说些私房话,便道:“厨子不好,做的菜不如咱家。院子也窄,活动不开。日日关着,憋屈的很。”
双福搬了一叠《诗经》问:“姐姐送哪一卷?”
林贞捂嘴一笑:“比阿谁还好玩。拿本《诗经》来,我要回礼。”
一时皆大欢乐。
这一头磕下去,林贞不认也得认。世人也是看林贞行事的意义。却不料林贞非常稳的住,一人赏了一个荷包,内装两个银锞子,一脸笑意的道:“昔日你们辛苦了,今后还要更上心才是。”
孟豫章用心道:“你们但是获咎了人,或是犯了错?不然怎底好好的叫你们去敲打一番?若无大事,直说与我也无妨,我总能护上一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