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刀哐当一声落地,刀鞘四下崩裂,暴露鞘中刀身,那里是甚么尚方宝刀,而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刀。
展大人?!
而百花公子,完整没有言权。
凌晨时分,行色仓促,这五人行迹非常可疑。
“猫儿,开封府在朝中是否有结仇之人?”白玉堂猜测道。
“出城办案?咋没听府里的衙役提过?”众守城兵迷惑。
一片死寂。
众守城兵赶快探头张望,可此时天未明,月偏西,光芒恍惚,从这巍峨城楼上望下去,尽是黑糊糊一片,连哪个是鼻子是眼儿都分不清,那里能认出哪个是展大人。
一枝梅瞅了瞅世人:“南侠,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“还是头儿短长啊!”
想到这,一众守城兵顿时有些心慌,紧忙探着脑袋往门外张望。
只见展昭静身直立,黑眸沉不见底,仿若无底深潭,脸上的蒙面布巾悄悄飘落,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逐步清楚闪现于惨白脸颊之上,一道殷红顺着紧抿薄唇缓缓流下。
一蓝一灰两道身影急远去。
不料那守城官倒是一脸欣喜,惊呼一声:“展大人!是展大人!”
众守城兵顿时恍然大悟,纷繁点头称道:
一个微微胖的守城兵向坐在正中的中年守城官问道。
只见邵家锦细目盈满泪水,双手捧着一个洁白瓷瓶,瓶中飘零着一股熟谙暗香,和四周毒烟、茅房飘味浑然一体。
一滴盗汗从一枝梅的额头滑下。
白玉堂没回话,只是挑起眉毛瞅了瞅软在地上那位人不人、鬼不鬼的百花公子,在他身上似随便捣鼓一阵。
话刚说了半句,俄然就听城别传来一阵喧闹马蹄声,蹄声一阵急过一阵,一声紧过一声,在沉寂夜色中非常清楚。
凌晨时分,汴梁城楼,一队守城卫兵在城楼顶团团围坐,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家常,聊着聊着,就聊到了开封府,聊着聊着,就聊到了御前四品带刀保护展昭。
白玉堂也可贵显出一本端庄模样道:“事既然是白某惹出来的,白某天然会给包大人一个交代。”
被一堆嗖嗖亮的眸子子死死盯着,守城官不由有些浑身不安闲,舌头根有些硬:“好啦、好啦,没准展大人明个儿就来了,你们……”
“头,你说这几日开封府内里是不是出大事儿了,咋这么些天都没见到展大人来城门巡查啊?”
“没有……”
众守城兵不由将目光移向了守城官,望这位见多识广的头儿能拿个主张。
名为小丁的少年守城兵用力儿垂着脑袋,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。
话刚出口,展昭又是一怔。
“那人身上可有甚么标记?”一枝梅问道。
“我不知,那人重新到脚都蒙着黑布,连眼睛都看不到。”
邵家锦赶快颠颠紧随厥后,泣声呼道:“展大人,先疗伤再走也不迟啊……”
说完,一众守城兵都直勾勾盯着守城官。
“也没有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”守城官身子眸子子转了转,不由干笑。
城门垂垂开启,一匹浑身汗湿的马匹缓缓行入,其上笔挺端坐一人,一身素蓝衣衫充满风尘,城门旁侧火盆灯火映照之下,现出一张剑眉飞鬓,朗眸如水的俊朗面庞,只是在这温润如玉脸颊之上,竟鲜明多出一道寸长伤口,固然伤口已经结疤愈合,已无大碍,看起来还是令民气惊胆颤,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