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按院姓崔名慎,此时正巡历扬州。当日才放炮开门,见仇化抱牌而入,便喝摆布;“拿上来!”世人如鹰拿燕雀地把仇化押到堂下跪着。仇化不等按院开口,便大呼道:“有非常大变事!”按院教取状词来看。仇化禀道:“此事泄漏不得,求老爷屏退摆布。”按院喝道:“甚么事情在我这里大惊小怪?”叫摆布:“拿这厮下去打!”世人呼喊一声,把仇化拖翻在地。仇化大喊道:“这事情严峻,干系朝廷的,故敢来老爷台下首告。”按院见他这般说,便教:“且莫打,唤他近前来。”仇化直至案桌边,取出状词呈上,说道:“求老爷密阅。”按院接了状词,叫摆布退下一步,然后展开细看了一遍,不觉大惊,便将状词袖了。
少顷,见一个白袍银铠的少年豪杰从外而入,与穿绿的相见过,便去右边交椅上坐了。问道:“大哥唤我议何事?”穿绿的道:“目下寨中正缺粮草,方才拿得个扬州到差的官员在此,我意欲选个邃密头子,取了他的文凭冒名到差,再着几个孩儿们扮了仆人同去,到彼处吊取些赋税来利用。你道好么?”穿白的道:“此计甚妙,但宜暂不宜久,限他到差仲春以内便起家回寨,不成逗留,乃至出事。”穿绿的道:“兄弟说的是。”便令小喽啰去樊植行囊中搜出文凭,付与一个头子叫做权小五,教他假装樊太守,带着假仆人依计而行,前赴扬州去了。然后喝教把樊植一干人绑上砍了罢。
现在说仇奉的兄弟仇化在家,闻得妹子同了哥哥赶到妹夫任所去了,想道:“此去必与妹夫争闹。官上不比家中,不要弄出没面子来。须等我去解劝她才好。”因而带了老仆,星夜兼程,赶到扬州。才入得境,只见有大张布告挂在市镇,上写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