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首道:

§§§第十二回想才子劈面失迎诗曰:

“我亦未曾遇见。”邹公道:“现有壁上诗句,但说何妨。”琪生道:“虽睹其诗,实实未曾遇见其人。”邹公道:“哪有未曾会过,就和这诗之理?”祝琪生道:“先前原是会过的。老先生若能恕罪,方敢直呈。”邹公发极道:“诗中之情我已会心,何必尽管俄延这半日。如果申明,就将素梅丫头馈送,也是甘心。”祝琪生料来少不得要晓得,遂将与蜜斯缔盟之事直言禀上。邹公听得与女儿有约,俄然变色,少顷又和颜道:“这是旧事能够不言。只说现在在那里,存亡如何?”琪生哭道:“闻说是能人劫去,不知下落。”邹公顿足跳道:“这还是前事,我岂不知,尽管说他则甚。你且说素梅现在在那里,待我去问她。”祝琪生道:“她来时小婿未曾在此,她就题诗而去。掉队小婿返来,寻了几日不见,是以就急出一场病来,至今方好。”

邹公哭道:“本来还属虚无。我好命苦!”拭泪又问道:“轻烟也怎地在此?”祝琪生道:“她来在我之前,一发不知。”邹公含泪,冷静半晌,重新抱怨琪生道:“我当初原成心赘你为婿,不料为出事来中断。你却不该玷我闺门,甚没事理。”祝琪生赔罪道:“小婿一时匿于后代痴情,干冒非礼,然终未及乱。尚求岳丈大人包涵。”邹公堕泪道:“罢是也罢了,只是我女儿不知究竟在何方,存亡尚未可料。”言罢又放声大哭。琪生忍着哀思安慰,二人就同到这边用了饭。琪生问邹公去处,邹公道:“我拼着老骨头,就到天涯天涯,也少不得要去寻女儿一个存亡信息。”祝琪生道:“岳父大人既然如此,小婿也要回籍,去看看父母迩来何如。就与岳父同业。”二人筹议已定,到次日起来,就清算行李,别却和尚,一起寻至家中。恰是:

整整一日,水也未曾有一点在肚里,满街满巷俱已跑到。没头没端又没个姓名下落,那里去寻?直至日落才回。一进庙门,气不过,捧起砚台笔墨极力往地下一掼,打得粉碎道:“只为你这笔砚,尽日写甚么疏头,误却我大事。好恨也,好苦也。”遂掩面顿脚,大喊大哭。这些和尚只认他惹了邪祟,得了疯病,俱替他担着一把干系。次日,祝琪生又出去乱跑乱寻,连城外船上也去问问,连续几天寻不着。自此也不替人写疏,只是厌厌愁闷,就恼成一病。睡在庙中,整整一年不足,病得七死八活方才垂垂回好。

和尚们道:“我们这里没有甚么祝相公。”素梅又问道:“众师父畴前可曾会晤过么?”和尚答道:“未曾会过,我们不晓得。”素梅又道:“内里粉墙上现有他题的诗句,如何就未曾会过?求师父们再想一想看。”众和尚正欲用饭,见她问得噜苏,变色答道:“这还是旧年,不知是那里过路的人偶在其间写的。我们那里管他闲事?不晓得,不晓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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