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他听得沈谦同宗信定计,关键罗府百口的性命,吃了一惊。心中想道:“我自小儿蒙罗老爷恩养成人,又配了老婆,到现在儿长女大,皆是罗府之恩。明日太师一本奏准朝廷,必然是满门遭斩,岂不是绝了我旧仆人的卷烟后代?何况我的老婆后代都在罗府,岂不是一家儿都是死?必必要想个法儿救得他们才好!左思右想,无计可施,除非归去同二位公子商讨。只在今晚一刻的工夫,明日就来不及了,待我设法出了相府才好。只是无事不得出府,门上又查得紧,怎生出去?”想了一会道:“有了,宅门上的陈老爹好吃酒,待我买壶好酒,前去同他谈谈,便混出去了。”

他三人那里另故意吃酒,勉强饮了几杯。胡奎起家入内,向罗太太道:“小侄明日五鼓就要起家了,不好前来轰动伯母。伯母请上,小侄就此拜辞。”太太道:“生受贤侄。贤侄归去定省时,多多与我请安。”胡奎称谢,又同罗氏弟兄施礼,辞了太太,到了书房,清算行李,藏了钢鞭,挂了弓箭。罗公子封了三百两银子,太太另赠了五十两银子,胡奎都收了。称谢已毕,谈了一会,早已五鼓时分。

太师闻言,只气得眼中冒火,鼻内生烟,大呼道:“罢了,罢了!罗家父子行凶,欺人太过!罢,罢,罢,老夫渐渐地候他便了。”又说了几句闲话,锦上天就告别回家去了。太师叮咛书童:“谨慎奉侍公子。”家人承诺:“晓得。”

不一刻到了张二娘饭店门首,只见大门紧闭,世人敲了半会,并无人承诺。世人道:“莫非他们还睡着不成?”转到后门一看,只见门上有两把锁锁了,问到邻居,都不晓得,只得回了相府报信。

计就月中擒玉兔,谋成日里捉金鸟。

只为一番新战略,又生无数旧风波。

话说沈谦看了边关的文书,关键罗增百口的性命。你道是怎生害法?本来罗增在边干系胜两阵,杀入番城,番城调倾国人马,困住了营。罗爷兵微将寡,陷在番城,特着差官勾兵取救。沈太师接了文书便问道:“你是何人的差官?”差官道:“小官是边头关王总兵标下一个守备,姓宗名信。当今罗爷兵困番邦,番兵短长非常,求太师早发救兵保关要紧。”沈谦含笑道:“宗信,你还是要加官,还是要问罪?”吓得那宗信跪在地下禀道:“太师爷在上,小官天然是愿加官爵,那里肯问罪!”太师道:“你要加官,只依老夫一件事,包你官升三级。”宗信道:“只求太师汲引,小官怎敢不依!”太师道:“非为别事,只因罗增在朝为官,诸事作歹,满朝文武也没一个欢乐他的。现在他兵败流沙,华侈无数赋税,失了多少兵马,目睹得不能返国了。现在将他的文书改了,只说他降顺了番邦,当时皇上别自出兵,老夫保奏你做个三边的批示,同总兵合守边关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宗信听得官升一品,说道:“凭太师爷做主便了。”沈谦见宗信依了,心中大喜道:“既如此,你且起来,坐在中间服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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