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花子能一心驰念梅氏道:“爹爹啊,不是我本日敢来欺尔,谁叫尔做事自占便宜,白须老翁配着少年女子,是尔本身不是,不干我事。”睡到天明爬起家来,梳洗已毕,吃了点心,也不带花通,恐他多言,单独一个来到七亩庄,由后门打门。这七亩庄的花圃乃是花锦章起与梅氏居住,只拨两名花童在园内照顾流派,清算花木,不想两个月前两个花童偷了物件走去,梅氏与花锦章说能够不消花童,此园除了太师以外没有外人到此,承诺流派自有丫头使唤,花锦章道:“也说得有理。”又想梅氏芳华幼年之人,不便放她在此,是以只拨四名丫头摒挡诸事,二名老婆在厨房摒挡酒饭。别的并无一个男人在内。
且说花锦章这个小妾姓梅名素娘,姑苏人氏,父亲早亡,只要母亲何氏在家。开初希冀配个风骚佳婿,谁知母舅不良将她献与太师,甚不称梅素娘的心,常常怀闷。固然有四名丫头伴随,有花圃解闷,只是太师年纪老了,不能畅其心胸,以是不时痛恨母舅误她毕生,又道:“我有此一身本领,琴棋书画、吹弹歌颂无所不能,如何嫁了这个老厌物?好似锦凤配着乌鸦,叫人好不气闷。”那花锦章待她极好,言无不听,百依百顺,并不敢稍拂其意。自想年纪已配她不上,以是诸事从她,要使她欢乐以买其心,谁知梅素娘嫌他大哥,任尔各式阿谀只是不称其心,以是日夜痛恨。这日正在嗟叹痛恨,忽见双桃笑嘻嘻走出去讲道:“二夫人,少爷在外要见。”梅素娘想到:太师平常提及只要一个孩儿,名虹,字子能,必是他了。乃说道:“少爷住在家中,为何到此?”双桃道:“他说特来看望太师,也要来拜见二夫人。”梅氏道:“如此去请少爷到凤吟轩坐,我就出来。”双桃领命而去。梅氏梳洗明白,换了衣裙,又叮咛备酒,带了双杏来到凤吟轩。
这日梅氏带了四名丫头来卧鹤亭操琴,忽闻犬吠,又闻鹦哥叫道:“双桃开门。”梅氏道:“双桃,敢是太师来了?快去开门。”双桃赶紧走去开门,见是少爷,遂道:“我说是太师爷到此,本来是少爷来。”花子能问道:“二夫人在那里?”双桃道:“她身子不利落尚未起来,尔归去罢。”花子能道:“放屁,我特来谢酒。既是二夫人身材不利落理该问安,甚么反叫我归去?”一边说一边走进。双桃将门闭了,花子能问道:“昨日叮咛尔的话如何?”双桃道:“不要提及,我夙起将尔的话对二夫人说了,被二夫人将我痛打一顿,还要奉告太师,是我说少爷酒后之言不必见怪,二夫人才歇。”花子能道:“既如此带我去赔罪便了。”双桃领了花子能来到卧鹤亭,双桃叫道:“二夫人,少爷来了。”梅氏立起家用手一招道:“内里来坐。”花子能走上前道:“孩儿本日一来谢酒,二来存候,三来赔罪。”梅氏问道:“赔甚么罪?到要说个明白。”花子能道:“双桃说二夫人起火,以是我特来赔罪。”梅氏道:“不要听这贱人的话。”遂叫:“双桃,双杏快去备酒,双梅去取茶,双桂去取点心。”将四个丫头打发开去。花子能走近梅氏身边,一手来摸胸乳。梅氏道:“不成如此,焉有母子成奸的理?”花子能道:“又不是十月怀胎三年乳哺,算不得数的,只好兄妹称呼罢了。”一面说一手在梅氏身上乱搔乱摸,摸得梅氏欲火难禁,说道:“既要如此,奴家从了尔罢。”花子能见她允了好不欢乐,说道:“只是此处不好行事。”梅氏道:“这个无妨,等双梅、双桂取茶并点心来尔可如此说,我便这般应对,岂不瞒了她们?”花子能道:“如此甚妙。”遂走原位坐下。只见双梅、双桂一个捧茶一个拿点心来放在桌上。梅氏道:“少爷吃些点心。”花子能道:“多谢二姨娘,我看这里台阁亭楼甚多,景色不凡,意欲看看,不知可肯见许么?”梅氏道:“如此我陪尔去看看。双梅、双桂尔们去办酒菜,若备完可排在登云阁内。”说完遂同花子能来到迎香院,闭了门,二人解带脱衣,上床成其功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