藿食争言肉食鄙,岂知讦谟付空纸?

当时惊报府、县,府、县都同校尉来看验。只见高公在水中拱立北面,肃若对君。时校尉索诈不休,县官借势打单。幸得知府曾樱是个正气的官,保全了一家性命。

万古宦官无此酷,羞将刘任问前朝。

莫说江南校尉打死,忠良上路。且说朝里事情日变一日,小人越进,君子越退,通不成个天下了。有个河间府吴桥县的范景文,初中的时节,选了东昌府推官。出一门榜,道是不受嘱,不受馈,人称他做不二公。平刑敬狱,郡无冤民。任满,升为吏部主事。泰昌即位,超迁本部郎中。乞假在家。天启五年,魏忠贤只道他是同府的人,或可招入党中,再三起他出来。他父亲号仁元,原任南宁太守,升部在家,晓得他守正不阿,必定招祸,有些不要他就任的意义。范景文道:“孩儿出去且看风景,必不至杀身以贻父忧。”单车就道,到京就上了一本。本上道:

第二绝句道:

最是临风凄惨处,壁间俱是断肠诗。题毕回房,再睡不着。拂灯起坐,忽想江上朋友送我行的唯有徐元修,倍觉关情,几于肠断。又作诗寄回别他,并托他身后作传。乃是二绝句,第一绝句道:

有个钦天监周司历奏道:“候得蒲月初六日巳时,地鸣如轰隆之声,从东北艮位上来,行至西南边。有云气障天,很久未散。占曰:地鸣者,天下起兵相攻,妇寺大乱。又曰:地中汹汹有声,是谓凶象,其地有殃;地中有声地痞,其邑必亡。”魏忠贤道:“他妖言惑众!”顿时传旨廷杖一百,立即打死。

提过范郎中诈病乞休。且说李应升、周顺昌、黄尊素连续到京,都下了镇抚司狱。只要周起元在福建,路远未到。当时因宁远报捷,魏忠贤矫旨叙功,阁老顾秉谦、丁绍轼、黄立极众等,与旧阁老孙承宗、魏广微,各锦衣卫世千户;东厂魏忠贤加恩三等,世袭都批示使,好不恩上加恩,威震天子。

素衣恐怕染京尘,乞得江湖老此身。

士子故意提沉迷,兆民何计救燃烧?

到了次日,请了常日相好的太医杨嘉祚、傅懋光诊脉。丁宁了他,只说病人腠理,急难痊可,须当早归,方可保无他虞。范郎中连续具了四呈,大堂才上了一本。两魏大怒,要加削夺。亏了阁老朱延禧再三安慰,才得放归调度。便衣暖轿出城,轿里做了《返来》诗一首。诗道:

且说众校尉已先在西察院了,只等抚、按到来,即便开读。少顷毛都堂一鹭、张兵备孝都已到了,百姓伏地号呼,如奔雷泻川,轰轰轰不辨一语。秀才原是王节、刘羽仪、王景皋、沙舜臣、殷献臣为头,带了杨廷枢、郑敷教、王一经、刘能、刘曙、朱祖文、卢伦、文震亨等,约有五六百人,跪满了一街。王节出声禀道:“周吏部品德名誉,士民师表。一旦忤触权珰,不由台省论列,据刑臣李实风影之词,遂烦诏使。百姓冤痛,万口一心,愿为之死。诸生诵法孔、孟,所习者名节廉耻,若本日之事,则是朝廷所弃者贤能,所用者邪佞,诸生何颜复列青衿,居浑浊之世?明公为东南重臣,不能回天意而慰民气,诸生窃为痛之!”说罢哄然大哭。毛都堂目动心战,流汗满面。俄然二三个校尉,从后堂执棍走到门首,大声喝道:“东厂拿人,妖魔小辈何敢言三语四,教你死在头上!”颜佩韦、马杰、杨念如为头,挺身向前问道:“我只道旨出朝廷,本来出自东厂。不消开读了!”一校尉骂道:“主子该割舌头。旨不出东厂,出在那里?”百姓齐声大呼道:“既不是天子差来的,我们不怕东厂,打死了这班放逐胚,也替天子出气。”一齐拥上,扯住了两个校尉拳打脚踢。一个是张应龙,一个是文之炳。其他校尉都逃入后堂,扒墙走脱。百姓随后一拥而入。毛都堂慌了,逃入厕所,急叫随身门子调兵来救。忽一带甲兵丁,舞刀入内,百姓大呼道:“不好了,都爷调兵来要杀尽我们了!”瞬息间,砖头瓦片乱打出去。兵备张孝大声叮咛道:“百姓须保身家,不成反叛。”急叫本身皂快,把舞兵器丁拿下,重责二十板,百姓才不非常乱吵。知府寇慎,陕西人,平素极得民气,再三晓谕道:“周吏部奉旨拿去,一定至死。你们如此行动,反是害他了。现在已打死了一个校尉,你们快快散去,本府同下台还好替你们全面。”百姓齐声道:“太爷是好官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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