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先帝在某位重臣家拜访时,偶尔间吃得一块,便赞不断口,将“八宝斋”列为御用,按期向宫中供应点心。沾上了“皇家”二字,连臭的都能变成香的,何况“八宝斋”的点心的确名副实在。

两人你来我往地叙谈半日,说的净是些不痛不痒的闲话。周杞人听不出甚么,但心中却感觉大大不对。不久,陈闱起家告别,周杞人也跟着出来,走到大街上,便忙不迭地问:“陈闱,你与我说诚恳话,那么些钱是从哪儿来的?我们不过是刚中进士的穷墨客,住的也只是五两银子一个月的堆栈,你却一脱手就买了几百两的点心,还给了钟大人几千两,便是故知,也不该友情若此,你究竟瞒了我甚么?”

那门房见了陈闱,却像是见了本身的亲爹一样,点头哈腰道:“哎呦,这不是陈大人吗,快快请进,快快请进。”

像周杞人如许的穷酸墨客,平时对这“八宝斋”是连正眼都不敢看一看的,陈闱却似早已走顺了似的迈了出来。

陈闱连代价也不问,每样都要了几个,让老板好生装着。最后一算代价,几近百两银子。四周几个服饰华贵的大族公子都跟着侧了目,陈闱却面不改色,从怀里取出一沓银票,抽出一张递给了老板。周杞人从背面看着,那沓银票的厚度如果以一百两一张来算,少说也该有千两了,心中不由惊诧。

这片地界是朝中官员的聚居之处,是以物价比城中其他处所高上很多,当然卖的东西也格外精美崇高。若非是朝廷中位高禄厚的大臣,或家财万贯的朱门富户,是底子住不起的。周杞人从读书时起就与陈闱相处,却从不知他有何故知能住在如此繁华要赫之处,不由拿眼不竭地觑着陈闱,陈闱却只作不知,不一会儿,便回身进了街道右手边的一家店铺。

那门房接着银子,这才非常殷勤地承诺了一声,引着陈闱和周杞人往宅院深处走去。

今后八宝斋身价看涨,大家都要争着来尝一尝这御用糕点的味道,点心的代价也天然跟着水涨船高,乃至现在一块最浅显的糕点也要几两银子,与其说是在吃点心,倒不如说是在吃银子了。

那门房点头哈腰道:“哦,哦,本来是周大人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。”说着,却又将话锋一转,像是非常难堪似的看着陈闱道:“陈大人,您看这大早晨的,我们家老爷也累了。您如果一小我来也罢了,还带了位周大人,这……”

两人从“八宝斋”出来,便转进了一条巷子,走到绝顶,是一进门庭森森的深宅大院,上书“钟府”两个大字。这宅院看起来阔丽恢弘,即便在暗夜里也显得气势不凡,显见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。周杞人正在心中细想朝中有哪位钟大人如此财大气粗,陈闱已上前一步叩响了门环。

钟绍云偶然插柳,却扳倒了连续串的权胄,真可谓是蜉蝣撼动了参天古木,自此名声大震。朝中官员都怕他对本身如法炮制,没一个敢拿正眼看他,连一品大员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。更有别有用心之人,见钟绍云得宠于皇上,势头正盛,便出钱贿赂,求他写弹章进犯政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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